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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尼亞的sevdalinke歌樂2照亮人類寬容與諒解的大道






〈當我來到貝恩巴修〉(Kad ja pođoh na Bembašu / When I Went to Benbasa)





〈當我來到貝恩巴修〉(Kad ja pođoh na Bembašu / When I Went to Benbasa)的旋律借自古老的苦行僧聚眾儀式時的吟唱(dervish
ilahija)
,應是首晚近才完成的情歌(sevdalinka),此歌堪稱為塞拉耶佛的音樂象徵,如果讓塞拉耶佛的民票選國歌的話,非此歌莫屬。





Kad ja pođoh na Bembašu, 當我來到貝恩巴修

na Bembašu, na vodu
到了貝恩巴修的河邊

Ja povedoh bijelo janje,
我帶了一頭小白羊

bijelo janje sa sobom
小白羊與我同行(2x)





Sve djevojke Bembašanke所有貝恩巴修的女孩

na kapiji stajahu
站在門前的庭院

Samo moja mila draga
只有我心愛的人

na demirli pend
žeru站在鐵窗後

Samo moja mila draga
只有我心愛的人

na visoku pend
žeru站高聳的鐵窗後





Ja joj rekoh dobro veče,我對她說晚安

dobro ve
če, djevojče晚安女孩





Ona meni, doj' do veče她告訴我到了晚上再過來吧

doj' do ve
če, dilberče晚上再過來吧,我的愛人(2x)





Ja ne pođoh istu veče 當晚我未赴約

ve
ć ja odoh sutradan 過了一天再去Ali moja mila draga但是我心愛的人

za drugog se udala
已經嫁給別人(2x)





碧波清澈的波士尼亞河支流米里雅茨河蜿蜒由西向東流過波赫共和國(Bosnia-Hecegovina)的首都塞拉耶佛(Sarajevo),兩側是高低起伏的山岡。全城呈東西走向狹長的形態,南北是起伏連綿的山巒,從東到西宛如一條彩帶披掛在巴爾幹半島風景如畫的波士尼亞河源頭的東部,群山碧綠環抱之中。城東的入城口地帶為險要的山路,一側的山峰上築有一座土耳其統治時期的城防古堡。出城東不遠有一歷史名勝,一座石拱「羊橋」,它曾是歷史上塞拉耶佛通向東方世界的重要門戶。蜿蜒的山間公路,曲曲彎彎,穿越崇山峻嶺,與南斯拉夫相連。





波赫共和國在1992年到1995年的3年半間,塞族(Serbs)為了要在剛獨立的波士尼亞共和國畫出一大片純粹只有塞族人的區域,開始了殘暴的「種族清洗」(Ethnic Cleansing)。許多回教徒被迫遷出自己家族住了好幾代的村落,不願遷走的,有的遭到屠殺,有的被送進集中營,三年波士尼亞內戰,200萬非塞爾維亞族群被迫離鄉背井,2萬人被屠殺,無數婦女被塞爾維亞軍隊強姦。





1995年,歐盟強力派兵插手後,波士尼亞受聯合國託管,卡拉吉奇被通緝,卻能長期逍遙法外,主要是因為他們在藏匿的塞國被許多人奉為塞爾維亞民族英雄,所以,獲得各方極力掩藏庇護。而犯下這二次大戰後歐洲最嚴重種族滅絕罪行的波士尼亞(Bosnia)塞爾維亞裔領袖卡拉迪奇(Radovan Karadzic),終於在逃亡近13年後於塞爾維亞首都貝爾格勒(Belgrade)落網。消息傳開,曾被他無情包圍砲轟三年七個月的塞拉耶佛,立刻有無數民眾走上街頭,徹夜狂歡,感謝老天有眼,讓這位在波士尼亞內戰期間,大肆屠殺,進行種族淨化的大魔頭,繩之以法。許多民眾紛紛上街歡呼,奔相走告,汽車駕駛也不停地按喇叭,波士尼亞國家廣播公司也不停地播放這個消息。




卡拉迪奇被控在19921995年波士尼亞內戰期間犯下種族滅絕罪與違反人道罪,包括在聯合國「安全區」雪布尼查(Srebrenica)殘殺八千名手無寸鐵的波士尼亞穆斯林,在包圍塞拉耶佛期間授權槍殺平民。他被引渡到荷蘭海牙聯合國設立的前南斯拉夫國際戰罪法庭接受審判。被形容是「歐洲賓拉登」、「波士尼亞屠夫」的卡拉迪奇,是南斯拉夫前總統米洛塞維奇(Slobodan
Milosevic)
的親密盟友。米洛塞維奇在海牙國際戰罪法庭宣布其判決結果前,就死在獄中。

前南聯之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擁有獨一無二的sevdalinka歌樂(sevda意為愛戀渴望),它融合了塞爾維亞、土耳其與歐洲音樂,具體而微,呈現了波赫多元族群、多元文化的面貌。一度,它的人民與sevdalinka一樣,包容吸納、和平共存。

199231日波赫宣佈脫離南斯拉夫聯邦獨立,並得到聯合國及大多數國家承認,在同年522日加入聯合國。不過,佔境內不到三分之一人口的塞爾維亞後裔(他們信奉東正教,也是前南聯的主要族裔)擔心受到回教徒主導的波赫政府迫害,起而反抗,並得到塞爾維亞政府支持,一路擊潰波赫國政府軍,佔領了三分之二的土地,並在控制區內大舉屠殺回教徒與克羅埃西亞後裔居民,進行所謂的「種族淨絕」。並從四月開始長期封鎖波國首府薩拉耶佛(Sarajevo),幸好有聯合國和平部隊支援,薩拉耶佛居民才免於死於圍城飢饉。事實上,慘遭屠殺的波赫回教徒,在人種上,和屠殺他們的塞爾維亞人根本同源。


228事件60週年剛剛過去,


就讓When I Went to Benbasa這首深情款款的歌曲,


提醒我們記取歷史教訓


化解所有的怨懟及仇恨


真心盼望,


用全面的真相,和平的紀念,


來照亮人類寬容與諒解的大道,


讓無恥政客的操弄,接受最終的審判。


Nada Mamula演唱的When I Went to Benbasa


選自Bosnia: Echoes from an Endangered World/Smithsonian Folkways(1993)



附記:本篇資料主要參考何穎怡一世界逍遙遊/世界音樂之旅-前南聯之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  Bosnia-Herzegovina)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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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jango110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