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之歌-啵客樂團(The Pogues)演唱的〈骯髒破舊的城市〉(Dirty Old Town)









 




I met my love by the gas works wall我在煤氣工廠圍牆邊遇見我的愛人

Dreamed a dream by the old canal在老運河畔編織著一個夢想

I Kissed my girl by the factory wall我在工廠圍牆邊吻了我的姑娘

Dirty old town在這骯髒破舊的城市

Dirty old town骯髒破舊的城市



Clouds are drifting across the moon烏雲飄過遮掩了月亮

Cats are prowling on their beat貓兒來回地尋覓獵物

Spring's a girl from the streets at night夜晚的街頭蹦出了一位姑娘

Dirty old town在這骯髒破舊的城市

Dirty old town骯髒破舊的城市



I Heard a siren from the docks我從碼頭聽到了汽笛聲

Saw a train set the night on fire只見疾駛的火車讓夜晚燃燒

I Smelled the spring on the smoky wind在煙霧瀰漫的風中我聞到了春天(原詞：我在索爾福的風中聞到了濃煙I Smelled the smoke on the Salford wind)

Dirty old town在這骯髒破舊的城市

Dirty old town骯髒破舊的城市



I'm gonna make me a big sharp axe我會打一把大又鋒利的斧頭給自己

Shining steel tempered in the fire在火焰中鍛煉出閃亮的鋼

I'll chop you down like an old dead tree我將把你像一棵老枯樹般劈倒

Dirty old town在這骯髒破舊的城市

Dirty old town骯髒破舊的城市



I met my love by the gas works wall我在煤氣工廠圍牆邊遇見我的愛人

Dreamed a dream by the old canal在老運河畔編織著一個夢想

I Kissed my girl by the factory wall我在工廠圍牆邊吻了我的女孩

Dirty old town在這骯髒破舊的城市

Dirty old town骯髒破舊的城市

Dirty old town骯髒破舊的城市

                                                          django中譯2012.04.07




這首〈骯髒破舊的城市〉(Dirty Old Town)描繪的是工業革命前的工業重鎮，位於英國蘭開夏郡中心地帶的索爾福(Salford)。詞曲作者伊旺麥寇爾(Ewan MacColl)就出生在這裡，以這首歌道出對兒時家鄉的印象，批判工廠排放的煙霧、貨運列車的濃煙，造就灰暗汙染讓人窒息的城鎮，傳達社會底層勞苦大眾的憤怒。原來歌詞中這句「我在索爾福的風中聞到了濃煙(I Smelled the smoke on the Salford wind)」因為遭到索爾福議會的抗議而修改為「在煙霧瀰漫的風中我聞到了春天(I Smelled the spring on the smoky wind)」。

伊旺麥寇爾是蘇格蘭低地人，本來是個演員，因為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音樂的影響越來越大，於是他從六十年代開始立志保護傳統民謠。伊旺唱的歌多半是自己創作，與政治、庶民生活有關的敘事歌謠，無論是描摹蘇格蘭人或英國北部礦工文化，皆極具社會批判色彩。後來他在英國國家廣播電台(BBC)演出，從此聞名。伊旺麥寇爾是整個英國民謠界最有影響力，也是最有才華的人，他從六十年代時就開設應倫第一間民歌俱樂部「歌謠與藍調俱樂部」(The Ballads and Blues Club)，據說當時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即歌手和音樂家在他的俱樂部裡只能表演自己國家的歌曲，可見他其實是很強調民族意識的一個人。請聽伊旺麥寇爾和老婆佩姬席格(Peggy
Seeger)合唱的〈骯髒破舊的城市〉。




啵客樂團(The Pogues)的主唱尚恩麥高文(Shane MacGowan)為龐克民謠搖滾樂界的中心人物，出生於英格蘭的尚恩小時候隨父母回到家鄉愛爾蘭，六歲時又遷往倫敦。1982年，尚恩麥高文成立啵客樂團，擔任主唱與吉他手，其他五位團員分別為錫口笛手史派德史岱西(Spider Stacy)、手風琴手詹姆士費恩利(James Fearnley)、貝斯手 (Cait O'Riordan)、斑鳩琴與吉他手詹菲納(Jem Finer)、鼓手安德魯朗金(Andrew Rankin)，後來團員則略有更迭。由以上樂器配置不難發現啵客樂團的音樂保有濃厚愛爾蘭的克爾特傳統曲風。但若要說啵客樂團是愛爾蘭的民謠團卻又失之偏頗，因為這群人乃出身地下俱樂部，奉龐克為圭臬，所以啵客樂團在音樂上可說是龐克與愛爾蘭音樂的結合，八○年代的非主流浪潮中，算是特殊的一種音樂混合風格。樂團的靈魂人物尚恩麥高文以夾雜詩意與政治激進意味的歌詞和本身頹廢的生活態度著稱，不過他的酗酒與用藥漸漸危及啵客樂團的存亡，終於在1996年解散樂團。

The Pogues一般都音譯為棒客，在蓋爾語中Pogues是親吻的意思，若譯成啵客樂團似乎更對味。這首〈骯髒破舊的城市〉(Dirty Old Town)收錄在他們1985年發行的第二張專輯《蘭姆酒、雞姦與鞭笞》(Rum, Sodomy and the Lash)。專輯的名字來自於邱吉爾的助理安東尼曼特裘布朗(Anthony Montague-Brown)的一句名言「海軍的傳統不過就是蘭姆酒、雞姦與鞭子」。尚恩麥高文的歌喉渲染力十足，嘹亮的錫口笛聲與淙淙的斑鳩琴聲伴隨著輕快的節奏，卻掩不住尚恩沙啞歌聲中的哀愁和其心靈深處的頹廢迷惘與動盪不安。〈骯髒破舊的城市〉的原版MV中還有小提琴與愛爾蘭風笛樂手客串演出。2011年7月5日還健在的尚恩麥高文與原始團員在德國司徒加演出，桀傲不馴的他仍保留著招牌動作，手夾著菸握著麥克風一邊演唱還不時哈口菸。




一般民謠大都具有隱晦雙關的風格，若從此觀點來剖析〈骯髒破舊的城市〉這首歌，可發現此曲絕不只是一首開啟反污染先鋒的環保意識歌謠而已，它還帶有階級對立意味，同時也是一首傷心的情歌。貓兒來回地尋覓獵物比喻資本家的貪婪，夜晚的街頭蹦出的那位姑娘是否為了財富而出賣自己迎合資本家? 火焰中鍛煉出閃亮的鋼象徵勞動階級揮汗勤奮的工作，但是冒著濃煙疾駛的火車，帶走了財富、健康與愛人，卻留下癡情的男子及嚴重汙染又窮困老舊的城鎮，而工人只能幻想用利斧將資本家或棄他遠去的愛人摧枯拉朽般的劈倒。